站直身子,聂衍道:“先前陛下卧病之时,臣曾在上阳宫发现不明来处的法阵,虽无大害,但臣忧其动机。”
帝王一听,脸色顿变,他往前倾了倾身子,盯着聂衍的眼眸:“爱卿早先怎么不报?”
“区区法阵,未曾对陛下有害,臣不敢贸然惊扰陛下。”聂衍回视他,目光坦然,“但今日,国舅想让陛下撤走上清司之人,臣才想起此事,觉得甚为不妥。”
宫内守卫森严,但缺少懂道术之人,一个法阵落在上阳宫,所有人都无知无觉,还有人想让他继续聋着盲着,这就太可怕了。
帝王抿唇,捏紧了桌上张国舅的请安折子。
坤仪瞧见自家皇兄脸色几变,知他是动了真怒,便道:“这几日臣妹得闲,皇兄要是无暇顾及宫闱,臣妹可以带着人清查一遍,替您瞧瞧四处有何不妥。”
因着她体质问题,先皇在她十二岁时便给她寻了个道法师父,虽然坤仪娇气,不曾好好学,但到底是比他这一窍不通的要好得多。
帝王神色缓和下来,倒还打趣:“你俩刚成婚,就整日地替朕奔波,要是耽误了子嗣可怎么是好。”
坤仪嘻笑:“不着急,还早呢。”
聂衍垂眼,这才想起,他俩只是同房,并未行夫妻之礼。
原以为坤仪这欢喜他的模样,定会想与他亲近,谁曾想竟是和当初随口说的那样,一个月同房一次,且并不与他同榻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