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说特别喜欢他……聂衍皱眉。
怎么样才算特别喜欢?
“主子。”夜半打量他的神色,低声劝道,“淮南大人性急,他的话,您未必要听。”
聂衍嗯了一声,慢慢归拢了张家卷宗,又道:“也不是全无道理。”
能有什么道理,两人能成婚就已经是帮了上清司的大忙,还指望主子这样的性子,反过来讨好公主不成?
夜半心里嘀咕,只道淮南多事。
然而,片刻之后,聂衍却道:“替我办件事。”
夜半连忙凑过来听他吩咐,听完却是有些瞠目结舌:“这,这可要耗费极大的精力。”
聂衍摆手:“照做就是。”
主子近来脾气好,能听得进旁人的话,这倒是好事,可也没必要为淮南那几句话做到这个份上。
夜半叹息,瞧着自家主子脸上平静的神色,又觉得很感动。能如此费心费力地为上清司筹谋,将个人情绪放在公事之后,实在是深明大义,无愧于掌司之位。
他带着无比的敬佩之情下去做事了。
坤仪倚在自己的房间里吃水果,丹寇上染了些晶莹的汁水,她将手浸在旁边的金盆里洗了洗,拿丝帕擦干,才接过侍卫递上来的卷宗。
“要说张家嫡女能自个儿跑上街被马撞着,奴婢是不会信的,更何况,撞着的恰好就是侯爷的马。”兰苕连连皱眉,“想来是筹谋已久。”
盯着卷宗里的画像看了一会儿,坤仪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兰苕,我不如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