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衍以为她冷,揽袖过来将她拥紧了些,两人眨眼便落在了宗室队伍暂歇的营地里。
“殿下。”兰苕来迎她,神色有些慌张。
坤仪纳闷地看了看营地里古怪的气氛:“怎么了?”
“前头出了事,封锁了三个帐篷,禁军传令下来让不要随意走动。”兰苕捂着心口,似乎尚有余悸,“您先进帐去歇息,待会儿鱼白会来送午膳。”
一听有事发生,坤仪哪里还坐得住,当即就要去看,聂衍原要与她同去,可还没走两步就被上清司的人叫走了。
“殿下您仔细些,这可不是什么好热闹。”兰苕一边走一边道,“真是邪了门的,一路都走得好好的,路过浮阳岗,队伍突然就停了。”
一般的宗亲出事,队伍只会缓一些,还不至于就地扎营。
坤仪走到中帐附近,抬眼看过去,就见禁军和上清司的人将中间偏右的营帐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是四皇子的营帐。
兰苕被拦下了,不能再继续往前,坤仪只能独自拎着裙摆去见盛庆帝。
掀开中帐,隐隐有哭声从屏风后头传来,她吓了一跳,低声喊:“皇兄?”
哭声戛然而止,郭寿喜从屏风后出来,恭敬地引她进去。
“坤仪。”盛庆帝双目微红,声音沙哑。
心里莫名一沉,她跪坐到皇兄身侧,轻声问:“出什么事了?”
“四儿,四儿没了。”双鬓凭空生出白发来,盛庆帝哽咽不已,扶着椅子像是老了几岁,“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