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聂衍颔首,然后叹了口气,“这就不巧了大人,我朝现在也是奸臣当道,那奸臣执意毁坏两国联姻,先前种种,都做不得数了。”
使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伯爷说笑,有伯爷在,这朝中谁敢……”
“幸会。”聂衍打断了他的话,朝他微微一拱手,表情冷淡,眼神挑衅。
后头的话不用说,使臣也看明白了,他说的奸臣是他自己。
仿佛被人掐住脖子一般,那时辰半晌没说出话来,聂衍也不乐意陪他在这儿待了,将酒一饮而尽就起身对坤仪道:“明日还有朝会,请殿下保重身子,切莫贪杯。”
他都这么说了,这一场不是很盛大的接风宴也就这么散了。
一向走路带风的坤仪殿下,头一回乖乖低着头跟在聂衍后头往上阳宫走,像只夹着尾巴的小猫咪。
“我觉得,他说的话,怎么能算在我头上呢?”她边走边嘀咕,“我可没想着死后还要葬去赵京元身边。”
当时他们多怕她啊,像送瘟神一样将她赶出了国都让她自己回国,又怎么可能还在皇陵里给她留位置。
这使臣就是说这话来套近乎的,但是偏生聂衍听进去了。
“嗯。”他低声道,“我没有怪殿下。”
说是这么说,这人分明就是不高兴,神色淡淡的,身上也清冷得很。
坤仪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让他开心点儿。
总不能说我立马去修个我俩在一起的皇陵吧,那多不吉利。更何况,人家玄龙哪里用得上皇陵,山都未必比他长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