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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能懂点阵法,如果他能看穿此阵原理,更小心谨慎一些,或许形儿就不用遭受这份疼了,明明他是天生神器,可为什么得到他全身心支持不介意倾力相助的人,却并没有因为他而讨到多大便宜,无论如何,高兴的快活的总是他,迁就他满足他的安慰他的却是别人。

“我靠着你是舒服了,但你冷啊,要是烫伤能马上好起来就好了。”要是能再也不受这种小伤就好了。陆形云揽过他的脖子靠在他肩上说道,说实话挺尴尬的,才鼓吹了自己的得意之作,结果并不令人满意,才哄人来共浴,结果自己光看人了。

就在他喃喃自语着情话时,他没有注意到,金天机的眸光稍稍暗了下来。

下一刻,陆形云被打横抱了起来。

但动作并不如方才那般小心翼翼、体贴入微,明显强硬了许多。

陆形云轻嘶一声,不由讶异地看向金天机,却发现他的神情变了,目光也和方才不同。

那双淡漠疏离得好似看透世间炎凉,目空一切般孤高的视线凉凉地落在他身上,仿佛要把他整个人连同灵魂看穿一般。

陆形云突然想到了从圣山出来时,那个明显不同往常的金天机,俨然如神明本人。

曾忽略了他的安危,在他最危险的时候,毫不犹豫地离开了他身边——那是平日里重视他一切的金天机做不出来的,但他偶尔会想,或许那才是神子殿下真实的本性呢,平日里黏着他或许只当他是个爱不释手的心爱物件呢。

陆形云对平日那个对他体贴备至的神子殿下很没辙,几乎什么都依着,但对于这个状态的神子殿下,让他感觉很陌生,甚至戒备,所以并不期待。

在那之后,他有询问过天机有关白瓷瓶子的事情,但天机都是一脸莫名,说那是穆芝老道的药圣朋友给的……分明不是,他亲眼见到,在天机手中凭空出现的完全一致的白瓷瓶,里头放着足以治愈一切伤病的无形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