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旁边座椅放下的声音,纪越之眉心微皱,压下心中过快的律动:她为什么……坐了过来?
左洛欢疼得烦躁,面上仍然带着几分笑,单手撑着脸问:“纪同学,怎么好端端想起去上瑜伽课了?”
这下教室内坐着的同期生,闻言顿时精神为之一震,竖起耳朵等着:好家伙,不愧是左洛欢,居然直接当面问了出来。
纪越之垂在腿侧的指尖微微动了动,他像是刚听见左洛欢的声音,抬眸视线不经意滑过她的唇,比以往要苍白,她的伤……还未好?
他查过了,何月那天晚上用的是普通的枪,即便是洞穿了身体,这么些天也该好的七七八八,除非她又受伤了。
想到这份可能性,纪越之便莫名生出了一股不高兴的情绪,淡声回道:“和你有什么关系?”
左洛欢撑着脸继续看他,眸色深而散,她忽而收手朝纪越之靠了靠,声音又低又暧昧:“……我们越之应该不需要学瑜伽才是。”
她说话时,眼睛特意下瞥,落在他腰上。
让纪越之立刻回忆起成年礼那晚,她抱住他到床上,哄着自己松手,拿来针剂认真垂眸为他打下去的场景。
垂在腿侧是指尖已经紧紧扣在掌心,纪越之用了所有心神,才压下涌上来的热度,保持和往常一样的神色。
他不能在左洛欢面前表现出异样,至少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