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越之双手撑在后面,修长白皙的手指抓着床单,过了一会被她压倒,另一只手不自觉往后退,玻璃杯倒下,杯中水渐渐洇湿了白色床单。

两人谁也没有察觉。

灯光依旧,杯中的水已经流尽,那一块床单湿透,渐渐冰冷,床上的人身体温度却只升不降。

房间内的两股信息素慢慢交融,逐渐散发出另外一种混合好闻的味道,除此之外,间或还有几道低低的喘息声。

“现在够了?”左洛欢将人揽进怀里,吻去他后颈腺体的血渍,眉眼还带着一点藏不住的恣意,声音有点哑,“下次别完全听方医生的话,他为了自己的研究,夸大情况是常有的事。”

诊所内无端被黑的方医生打了一个喷嚏。

“……嗯。”纪越之倦意上来了,只想靠在左洛欢身边休息,她说什么都好。

左洛欢也不再出声,安抚着纪越之,让他渐渐睡去。

等纪越之睡熟后,她盯着他看了半晌,像是要将人刻在心中,良久才闭上眼睛睡去。

……

又是那个梦。

这一次左洛欢仿佛一个局外人,她看着自己躺在床上,双手搭在额头,似乎不太舒服,片刻后侧身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