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让这些阴雷爆炸开来,他们这些高人无忧,那些乘云靠的太近的正道新秀,只怕魂魄都不保。
就在一干正道高人睚眦具裂,急忙出手之时,海面陡然抬起三尺高的浪头,可见陈昂踏与海面上,无穷天河冲天而起,将数百枚阴雷尽数囊括在内,挥手之间天河演化无穷星海,一点真水便是一个世界,生生将阴雷化解无形。
心如神尼稽首微笑道:“多谢道友相助!”
陈昂只是笑道:“我等既然在此,岂容这老魔残害生灵?诸位小心了!那轩辕老怪不知得了什么依仗,居然不怕杀孽太重,立遭天谴!他如此放手之下,反倒是诸位束手束脚。我和冥河相斗三次,虽然俱都奈何不了他,但也在此处暗中布下一座大阵,可惜未等他入瓮,就不得不施展。诸位等我主持大阵,将此处隔离开来,好让诸位放开手脚,不虞天罚加身。”
陈昂手持天一生水幡,只把九曲黄河阵的一重变化发动,犹如天河横跨的天一真水突然化开,一滴便足以填满鄱阳、洞庭湖的庞大水量顷刻之间淹没世界,在九曲黄河阵自成世界之中,演化无边海域。
随着天一生水幡一摇动,天地便是一个反复,脚下无量量计,约有万丈深的海水随着头脚颠倒,朝阵中所有人倾泄而来,这等四海倾覆之景,实在让人骇然。
不说诸位老魔心中恐慌,暗道:“正道何时又出了此辈?如此手段,当真有毁天灭地之能!不知那正道可曾还有后手?”
就连心如神尼、苦行头陀一杆玄门、佛门的大能也为之骇然:“如此之威,若是让他放手施展,岂不连偌大的中土,都能淹成泽国。这般四海倾覆下来,中土百姓也不用喂了鱼虾,只等这四海拍下,都成了肉饼了罢!”
苦行头陀更是叹息道:“听嵩山两位道友说过此人,言有不世法力,得四海气数眷顾,日后隐隐为四海之内第一人。原来还以为两位道兄有些大话,现在才知道,二老还是谦虚,这般手段如今就已经是四海第一人了!”
只听陈昂一缕传音破界而来:“诸位尽可施展手段,这些老魔犯了冥河那魔头,乃是自寻死路,冥河气数与血海相通,最为克制天下修道人,他的道果特异,乃是与众生为劫数,你们看!那一干妖邪气数已经被削尽,现了身犯杀劫的本相。”
“列位可借此除魔!只是诸位虽然气数深厚,不似魔道那般浅薄,也不可轻率与此人面对,不然气数交织之下,有多大气数也护不住自己。与他作对,便牵扯入杀劫之中,不是他杀了你们,破劫而出,道行更高一层,连我都不是对手。就是他应了杀劫,一腔热血化为东流。”
陈昂此言有孤立魔道之意,但更多是为了提醒正道中人莫要招惹那无上天魔分身,不然惹得冥河杀意暴涨,将他们统统杀了,不但会引起灵空仙界的重视,还有可能为主神创造更多的机会。
这等损己利人之事,陈昂是决不肯做的。
九曲黄河大阵中,血云翻滚,血河纵横,冥河脚踏红莲现身半空之中肆意长啸,欣喜道:“修行本为逆天路,劝君莫要展张狂。任你鬼神魔佛仙,只在阿鼻剑下亡!”他朝四周稽首道:“诸位道友,冥河这就送你们上路!”
两道血练一般的飞剑,再次飞出,这次就连毒龙尊者也吃了一个大亏,他只应付明面上的一道剑光,岂料元屠、阿鼻二剑剑光分化两道,明面上的只是一点凌厉剑气,剑光影下才藏有魔剑的本体,护身法宝、魔光如同裂帛一样被轻易撕开,好在他本身法力厉害,于危急之时堪堪挪移三尺,避开要害,只被斩去两条小腿。
轩辕法王练有异界《血神经》,早已将本身躯壳炼化为血神子,虽然因此被二剑克制,但也飞纵容易,斩他的元屠剑光,被他化为一道血影,轻易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