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性。

二富看着赵德柱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摘了眼镜的缘故，觉得那双眼睛竟然有点深邃。

大了十四岁的二富，本以为自己已经配得上年少有为四个字，这会儿笑了：“很重要吗？”

赵德柱点头：“重要，是你教我，企业越来越大，就像一条大船，这时候如果知道这条船是为什么前进，而且知道前进的方向是哪里，可不就能避免翻船么。”

二富哂然：“你知道哪个方向是正确的？”

赵德柱展眉诡笑：“知道。”

二富也笑了：“这么多人，这么多专家，这么多大佬，都在找寻方向，都不敢肯定，你就这么确定？”

跳楼前的赵德柱，再怎么满脑子五毒俱全，都无法否认这点。

所以赵德柱很笃定：“远了不说，就说我们的行业，假如有一天，微软宣布全面停止对现在的x系统提供支持，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二富眯眼，他是行家：“民用单机没问题，本来很多就是，我们这样的it行业没什么，提前有预案，而且x系统本来就是我们常用的，银行……系统？对，政府机构，商业结算体系的操作系统很可能会瘫痪，但……微软不敢这么做吧，哪怕是商业行为，也要提前预告的。”

赵德柱点点桌上的手机：“我们一起努力，让智能手机遍布全国，安卓，微软，苹果手机三大系统挤掉了诺克鸭、摩托罗拉，如果有一天，三大系统同时向中国关闭，又会怎么样？”

二富有点面色凝重了：“不可能吧，商业公司不可能这样放弃中国这么大市场，也不可能这么同步，但……如果仅仅讨论后果，很严重，特别是微软的s ce遍布各种嵌入式设备，机床，我们也在致力于把安卓系统进入这个市场，不不，我们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一世的企鹅可是拥有了百分之十的安卓股份呢。

赵德柱摇头：“如果是花旗国家制裁，如果你不这么做，就视为同党，所有公司不能跟你合作，你顶得住这种压力吗？”

二富呼吸都急促了些：“你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大的危机感？”

点点头：“我承认，巨大的市场竞争、国际竞争一直都存在，企鹅甚至这两年也在参与国际上一些重大项目的竞争，但似乎危机还没严重到这种地步吧？”

赵德柱步步紧逼：“焦盆芯片战争你肯定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