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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回家以后,听见谢莹最后那句话以后,我却哭到不能自已。

谢莹的脸我已经看不清,她连连叹气,想要用纸巾为我擦眼泪,我摇了摇头表示不要。

一滴又一滴眼泪砸到我自己的手背上,温度不比今天烫到我掌心的红糖糍粑低。

我边哭边用多余的脑子在想那个跟我一样读音的路路, 在跳楼之前思考的是什么。

十七八岁的花一样的年纪里, 她会不会对死亡抱有恐惧。

就像我今天被秦乙文掐脖子那样, 现在想想也仍然让我心有余悸。

但……不得而知, 她已经离开很久了。

只是我难免感到惋惜, 甚至想问女娲在制造人的时候, 给每个人分的快乐与痛苦的比例是多少。

会不会一不小心就手抖了,给秦乙文和路路分了比常人多的痛苦。

我怀着这样的没有答案的问题入睡,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头痛不已,喝了水吃了药后我又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下午了,孟一笙给我打的电话。

她不放心我,她说趁她现在还能走动的时候就来看看我,免得她到后面只能躺床上了就不能主动来见我了。

来的时候还顺便给我买了饭,她知道我的口味,买的两个菜都是我喜欢的。

我刚洗漱好,脸上还有水,头发也有点乱,昨晚哭了一通眼睛也肿。

但不重要,在她面前我不需要在意什么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