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宫女们都习惯了皇上几年如一日下朝后将自己锁在龙眠殿里的习惯。他们安安静静的守在殿外,没有皇上的允许,哪怕是天大的事,都不能有人闯入殿中。

易寒来到龙床边,扶住床柱上的机关,龙床移开,露出一条密道来。

顺着密道而下,不知走了多久,易寒来到一间寒冷的冰窖,冰窖四壁是陵墓用的长明灯和大大小小数十颗夜明珠。

透过堆积在一起的冰块,将整个冰窖折射的亮堂。

冰窖正中央,是堆满了冰块的冰床,床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子。

易寒看见冰块有融化的迹象,拖着两轮的大竹筐,从冰窖另一个入口处门外的堆积成山的冰块挪到冰床边,换下小冰。

冰床上的女子安静的躺着,一身白衣,左手腕上是三条漂亮的金色刺青,左手大拇指后方,是一个痊愈后留下了白色印记的牙印。

“阿洛,五年了,”易寒坐在冰床上,轻轻地牵着白衣女子的左手,伸出手摩挲着白衣女子手上的疤痕和金色的刺青。

白衣女子没有回应,甚至没有呼吸。

是了,她的血早在那一战中流了个彻底。

易寒觉得自己已经老了,因为她总是不停地想起过去,甚至活在过去。

白衣女子的发丝散落在身下,面容姣好,整个身体也被保存的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