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簇对花策的感情十分复杂,但她从不认为自己惧怕他。真要说怕,她怕的是那位已经几年不曾见过面的大伯花原清。
那是真正意义上叫人无法忘记的恐惧。
花筝抿了抿唇,垂下头道:“我知道,公爵大人是姐姐的哥哥,你很爱戴他。”
“他也是你哥哥。”花簇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不期然地想起了花策曾对花筝做过的事,心中一虚难得软了口气,“因为你是我妹妹,我的哥哥当然也是你的哥哥……”
她说完很有几分尴尬,不待对方反应连忙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你今天测定也辛苦了,早点休息吧。”
花筝因她的话双眼明亮,满口应和,“嗯嗯。”
花簇不自在地关了光脑,心中很有几分别扭。心中默认和说出口对她来说实在是有很大不同,就好像彻底输了一样。
不过她现在也没心思再为这些烦恼,因为有更大的考验在等待着她。花簇已经能够想象,与花策的谈话将会如何不愉快。
她所思考的从来只是如何保全住花筝的性命而已,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父亲所考虑的确实是用花筝来对付花策父子。她的选择无疑会被对方认为是开战的讯号,届时的争端自然也再无可避免。
正是意识到这一点,她才故意让花筝张扬行事。作为王储,难道她真的要如花筝所说的那般因惧怕哥哥的威严而放任他对一个无辜的小女孩出手吗?
这并非只是针对花筝,换成其他的人她也一样无法容忍。她觉得,现在或许正是一个好时机向花策表面自己的立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