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只是假设的问我,我却觉得她仿似真的要离开我一般,心里没来由的慌。但是她说的并没有错,哪有徒儿跟着师傅一辈子的?她那么孝顺,我不想因着我的原因让她错过好的姻缘,半真半假道:“怀梦要是出嫁了,师傅当然是要寂寞的,不过只要你欢喜的话,师傅也便也欢喜。”但这般回答她,我心里的不安又更加剧烈,不自觉的拉了她的手,嗫嚅道:“只是怀梦现在还小,不用那么早考虑,多陪师傅几年吧。”
她抿着唇,点着头,现出淘气的神色对着我道:“师傅也不知道害臊,说的话真麻人。”
她不说我也不觉得,她一说我的脸也不禁红了起来,挣了她的手忙不迭的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师傅,师傅去给你弄些水来。”
她突而唤了我一声。
她哑着声音叫:“阿念。”
这一声我听着只觉得浑身没有一处不痛。我停了脚步惊讶的去看她,她却又只是笑着看我,柔柔的道:“师傅,我会多陪你一些时日的。”
她这么说,我终于也知道了什么感觉才能让人显出即喜又伤的神情。
怀梦当日就搬到了西厢的屋子里去了,没有她的第一夜,我躺在床上只觉得整个屋子很冷清,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能抱着云被去闻上面她的味道,迷迷糊糊的眯了半刻,只又惊醒过来,因着梦里头都是她。这一惊便一晚上没有睡。
她早上见了我,说着一些师傅小心身体的话,我只见她也很憔悴的模样。
因着晚上没睡,这白天的时候我的精神便有些不济,浑身懒洋洋的,本来想着去寻迷舅舅那里说事情,这下便作了罢。
躺了床上却又睡不着,便去翻自己柜子里的杂物。我向来懒,东西放的变很是随意,特别是自己的柜子又不喜欢别人碰,这杂七杂八的东西便四处都是,闲着的时候便会去看看有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