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得我叫她的名字惊了一惊,看着我良久,坚定的点了点头道:“爱,我爱她。”
“那么,”她那么轻松却认真的说自己爱着墨焰,这是为什么?我不懂,一点也不懂。“你可以告诉我爱是怎么样的么?”
爱究竟是怎么样的呢?明明那么痛,却还是有那么多人往里去,即使是我,曾经也这般的傻。
她在榻上坐下对着我道:“我已经听蒹虚说了。”
她停了停,我知道她说的是情根的事,只点了点头,她便又继续道:“无念,其实你不必这么介怀的,你对小梦儿怎么能说不是爱呢?况且你现在不是已经长出情根了么?分明是你动情了。”
我对着她凄然的笑,“不是的,不是的,怀梦只是我的徒儿而已。”
陀螺皱了眉看我,咬着牙,半晌才道:“只是徒儿而已?你都吃过一圈有孩子了,你却说她只是你徒儿而已?”
孩子。
我确实有孩子的。
可是,陀螺,你不明白。
陀螺见着我不说话,突然低了身,双手提了我的衣领将我提了起来,脸上都是怒气,她问我:“你怎么说得出来?你到底在怕什么?无念,你究竟要怎样伤她?”
我偏了头,不敢看她的脸,浑身没有一丝的力气,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已经破败的提线木偶。
我到底要怎样伤她?可是谁知道我受了怎样的伤?
“无念!”陀螺仍然在对我吼着,“那你又为什么要娶她?你回答我!”
抬了手捂着眼睛,我觉得有什么要从里面流出来了。
泪也是个不好的东西,明明一千岁的时候已经扔了,为什么我没发觉到,它原来已经回来了呢?又苦又涩。
“陀螺,我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