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了眼,泪漫过了整张脸,对着我道:“不爱,师傅,我不爱你。”
我便笑着,对着她道:“这般甚好,那你还愿不愿意嫁给我?”
“嗯。”她的笑从唇角开始,没有到达我的心里,她道:“我一直便只是想着嫁师傅而已。”
这般甚好,不管这句话是哪层意思,都很好。
“好。”我听得自己回答她。
我究竟是哪般的残忍,才能逼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我最初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她的,从来不舍得伤害她。如今,伤得她体无完肤。
怀梦,怀梦。
原谅师傅吧,你原谅师傅。
她的痛十倍百倍的痛在我身上。
“怀梦,师傅最喜欢的就是你。”我起了身,将她抱进怀里。
师傅,最喜欢的便是你,不想让你受伤,却先伤了你,却最最伤你。
她的头埋在我的怀里,我甚至可以想象她将唇咬着,闭了眼隐忍哭的模样。她说:“师傅,你放心,徒儿知道的。”
我知道你知道,因为你是我徒儿,也只有你知道。
怀梦,你跟着师傅两百多年,不长也不短。可是师傅希望你能陪我千年万年的,所以不要说爱这个字。
阿姆,阿念听你的话,现在开始听你的话。
怀梦在我的怀里,泪水浸湿了我的胸口,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痛。她哭得这般没有声音,连颤抖也未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