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顾满手的血,不顾满脸的泪。
就着断了一根弦的“珈蓝琴”,弹了一曲《贺生辰》。
为什么?
在她以为有了希望的时候,又让她绝望?
她有浑身的解数,可以让任何人拜倒在她的脚下,可是,对着那个傻子,却一分也使不出来。
她有绝世的容貌,盖世的才艺,对着那个傻子,却只能自惭形秽,无地自容。
爱,让人痴傻,让人卑微。
“清绝,你不欢喜么?当本王的妹妹不好么?”那傻子望着她的眼,清澈的眸子里都是不解。
“好,”她泣着血,笑着回应她,“怎生不好?变成个公主怎么会不好呢?我很欢喜。”
对啊,怎么会不好呢?
可以陪在她身边,又怎么会,不好呢?
她望着自己笑得单纯,“我也觉着好,我出家便只觉得不能再去见你这点不好,如今你变成本王的妹妹,即便是真的出家也没关系了。”
她这般说,自己是不是该高兴呢?是不是,要觉得庆幸呢?是不是,该满足了呢?
彼时,一场闹哄哄的宴席刚刚结束,二人在书房里,柳清绝低头接弦,再也说不出任何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