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半分也听不下去,伸手捂了她的唇,咬着牙问她:“那孩子是不是桑竹的?”
我一直不愿意触碰的,一直不愿意想的,便是怀梦肚子里的孩子。
我怎么可能不介意?只一想到自己当初那么伤她,一想到自己长她那么多岁,一想到自己是她师傅却强要了她的身子,便半分责怪也说不出口,也不想她看出来我介意这件事情。
实则,我一直在想的,在怕的,便是那孩子的爹来与我抢怀梦。
我甚至暗自幻想着,这孩子也许是我的,虽然我只抱过她一晚,虽然我是个女儿身,虽然当时我除了要她什么都没干,可是,我仍然希冀幻想过,也许这是我的孩子。
可是,忆起别辰后,我明白,这一辈子,我都别想再要有孩子了,那孩子自然便不是我的。
我明明一直坚定的认为她是在骗我,可是一到此处,就是我也觉着,她没有骗我。让我也觉着,这件事是真的,忍不住便去问她了。
只问话一出口,我便后悔了,我怕自己知道答案,那几乎可以肯定的答案。
怀梦暗了眸子,没有否认。
至此,我再也不能说服自己,她与我说的是谎话,即便如此漏洞百出,即便如此突然,即便如此的不合常理,我却再也无法说服自己,她对我说的是谎话。
“你不是怀梦。”我听着自己冰凉的粗哑,那么平静却带着凄厉的味道。“你不是怀梦。”
我眼前的不是怀梦,不是我的徒儿。她怎么可能这般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