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呵呵的说着,说得最后却终于发现了我俩的气氛很是不对劲,皱了眉来回看我们。
我猜测,他应该是不晓得怀梦出走过这趟子事情,不然不可能事这副模样。陀螺那家伙倒是把事情瞒得严实,如果到时候我没有寻回怀梦,阿舅却是要怎么办?
“没事,没事,”我勉力笑了一下,却发现嘴角再也勾不出弧度来,只能敛了神色道:“我与怀梦赶了点路,有些累而已。”
阿舅了然的冲着我暧昧的笑,俊朗的脸上都是戏谑,我却已经思考不了他是为着什么现出这样的神色了。
怀梦从方才开始便一直沉默,只这时候叫了一句:“寻迷爷爷。”却一丝情绪也没有。
阿舅愣了一下,又看着我,好一会儿却终于只笑着道:“你俩今日应该很累了,阿舅先让人带你们去休息,明日我们再商量婚礼的事情。”
我感激他总是能为着我着想,却也晓得不能道谢,嗫嚅着叫了一句,“阿舅。”
他却已经叫了人来为我和怀梦领路。
原本按着规矩,这十日我与怀梦不但不能同房,而且不能见面的,阿舅却只给我俩派了一间屋子,我知道是他看出了什么,心里又感激了一回。
混混沌沌,大起大伏了一日,终于到得一个能让我安心的地界,只剩下我俩。
在阴司魂魄归位时,我便觉得灵台有些不大稳当,这一日又惊又怒下来,此时我才觉到气海里汹涌得很,脑子里也隐隐作痛。
怀梦一进来便自顾坐到了桌旁的椅子上,不来看我。
缓缓的踱着步子行到她身边。
我不晓得自己要与她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只觉得一阵茫然。
若是明日,一觉醒来都是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