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本君都觉得,它红得那么碍眼呢。
怀梦,是不是也会觉得碍眼呢?
我望向她,那柔美的脸上现着惊慌与无措。
她终于肯看着我了。
可是,为什么要带着那么凄苦的神情呢?
师傅,不想伤害你,甚至,不舍得与你说重话,为什么,你却要用这样的神情对着我?
“怀梦,怀梦。”我望着她,一声声的唤着,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她只望了我一眼,便偏了头,神色恢复了淡漠,倔强的抿着唇。
既然,你不肯看师傅,师傅穿这身喜服,又有什么用?
“阿念,你怎么了?”我耳边是纤锦焦急的声音,她一遍遍的唤我,我却觉得那声音只是从我耳朵里穿过,到不得脑子里。
她的手仍然拎着那件喜服的一角。
那嫁衣,将我的眼都染成了猩红。
“锦儿,你是不是真的不想看到阿念与怀梦成亲?”
我问着她,只觉得体内的火气再也抑制不住,将要化作真火从左手指尖流泻出来。
“你别这样,阿念,阿念,锦儿不说了,你别这样。”锦儿放了的手转而抓了我臂,“阿念,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呢?
哪里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