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蒹虚给你诊治完,我们便走好不好?”阿舅拍着我的背,一下一下。
我觉到自己点了头,看着蒹虚为我把了脉,听着她说了几句安慰的话。
麻木的,看着这一切。
为什么,我的徒儿还不回来呢?
现在,本君只想与她待在一块儿。
再也不要别人了。
“怕是,没那么容易好。神君的神智受损,刚激那一下也只保持了一刻清明。唉,且容蒹虚再回去斟酌斟酌,与药君讨论下吧。”蒹虚的声音既飘渺,又难以理解。
“唉,阿念哟,阿舅真的要被你折腾老了。”
我不知道自己望着哪一处,只模糊听得几人且行且叹,终于走将干净。
望着一室的冷清,心里一阵的冰凉。
徒儿,徒儿。
他们都走了,你快些回来好不好?
身上的冷让我不禁蜷了身子,窝进靠椅里。
都一万多年了,我早已经忘了。
别辰,你却还记得么?
果然呵,你果然连死了也不肯放过我。
越想,便越禁不住脸上的冷笑。
可是,幻界?
那又与死了有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