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胆子大,这副模样让我觉着很好笑,打趣道:“阿念还以为自己老了,耳朵不好使,没想到酱酱你果然是长我几岁,这眼睛都不好使了。”
她收了目光,叹了口气,抚着我的眉,低声道:“你这样反反复复,都半年了,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蒹虚说让我天天来你面前提提怀梦,可是也就能看到你清明那么片刻,现下的状况难道是病情又严重了?”
我晃了晃脑袋,躲开她的手,笑道:“你这可是瞎操心,阿念现在觉得身体很好啊。警告你啊,咱虽然从小玩到大,可是我徒儿在这,你别这样调戏我。”
酱酱的手顿了顿,脸上现了怒气,掰正我的脑袋,将手按在额头上,“我这半年天天来看你,没想到就是个这样结果,你说你要怎么赔偿我的青春?”
望着她这副正经的模样,再也忍不住的笑出了声。偷偷瞟了眼站了一旁的徒弟,发现她也抿着唇压着笑。
酱酱她还长我几年,我都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她还在这里问我要青春。
“笑笑笑,笑什么笑?”她的指尖戳着我的额头,一下重一下,“你这副样子如果是真的开心就好了,可是啊,酱酱是除了小贱之外最了解你的人了,看着你的眼睛,我知道,你不快乐。”
她说得倒是没有错,除了小贱之外她最了解我,不过啊,最了解她的是我,这点她输得很彻底呢。
酱酱的手戳完又开始揉,“如果不是我小的时候不懂事,老是拿你没爹没娘这件事来说事,你是不是就不会患上那狂症?是不是,如今也不至于疯傻至此?”
她的模样既伤感又自责,让我不禁用脸蹭了蹭她的手,想要稍稍安慰下她。
徒儿,师傅是不是很没用,总是让周围的人伤心?
我透了她的指缝去看站在一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