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那么久没出来,徒儿不放心便进来看看。
徒儿的话没有一丝的起伏,却惊得我一阵慌乱。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知道要怎么与她解释,说是师傅认错了人?这不是更加伤她的心么,“师,师傅只是,只是看她难过”
是么?别人难过师傅就要这般安慰?
徒儿凉凉的声音听得我一阵心惊。
“不,不是,只是因为,因为她长得太像你,好徒,好徒儿,你饶了师傅吧,师傅晓得错了。”这副做派虽然有些无耻,可是徒儿要生我的气,可比这严重多了。
那要是都长得像徒儿,师傅便都要当做待我一般么?
她对着我哼了一句,却走向怀梦,担心的问道:怀梦姑娘,你没事吧?
嗷,幸而她没有真的生气。想来还是我心地善良的徒儿。
那怀梦好似没有听到一般,只手撑了床,散乱的发遮了脸,看不清表情。我分明感觉到她盯着我的目光,不禁一阵心慌,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本君方才的一番做派,完全是个登徒子的模样,这下可要怎么与她解释呢?
僵着表情望着她。
怀梦的模样狼狈又凄惨。因着被我推了那么一下,这时候她大半个身子都倾斜在床榻上,靠纤细的右手支撑着。而她的左手,紧紧抓着右手手臂,仿似要将它折断一般。我晓得,她这是在控制着不让自己颤抖。但她那瘦削单薄的肩膀,却已经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原先盘着的发早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散落下来,遮盖了大半的脸,只露出那异常尖细苍白的下巴,和汇聚在那之上的透明水流。
她的唇沾着自己咬出来的血,却没有一丝血色,此时被她紧紧抿着,我甚至可以联想到她在多用力的咬着内侧的唇肉来抑制自己的情绪。
她的泪,从下颚不断的滴落在床榻上,房间里安静得,好似能让我听到那液体坠落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