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又怎样?
我很好,渡不过也很好。
“上神,”怀梦跪在地上,仰头望着阿娘,神色悲戚而憔悴,声音脆弱却又莫名的倔强,“上神,怀梦求您,一定要救师傅,求您,一定要救救她。是怀梦的错,求您,都是我的错,师傅不该,她不该被我连累”
究竟是,怎么连累?
我不晓得,也不想晓得。
可是,那逐渐清晰起来的,压制不住的惶恐是什么?
我晓得,有一个我怎样都不能忘的人,却怎样都不能回想。
“不该?”阿娘的话语太冰冷,听得我一阵发寒,“她最不应该的就是将你从须弥山带回来,最不该的就是几次三番的救了你!”
为什么,我不能将她带回来?
为什么,我不该?
“是,不该,”怀梦屈了身将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又是一身闷响,“是怀梦不该,师傅,不该为了我,不该为了我变成这个模样的,所以,上神,求您,”
她说一句求您,便磕一下,每一下都砸在我的心里。
“求您,求您一定要救她。”
救我?
明明身上痛得将要痉挛了,可是,我却止不住的笑出了声。
究竟是,谁才能救我?
怀梦的脸,都是血,从额上流下脸侧,和着她的泪,刺痛了我的眼。
究竟是,谁才能救我?
“师傅大恩”
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