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望着怀梦满是血渍,却泛着青白的脸,“为什么,你们总是这样?”
不明白我的感受,不明白我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却自以为是的帮我做决定?
“师傅,”她的眼里流进了浓稠的血,却仍然睁着,对着我凄凄的叫着,“师傅。”
“怀”我张了嘴,却只叫出一个字。
她还能叫我师傅,可是,却不知道要怎么叫她。
她跪在地上,满脸的血,身形瘦弱,却背脊挺直。
我的怀梦,一直便是这般,柔弱又坚韧的。
可是,你还是我的怀梦么?
你还是我的徒儿么?
我的徒儿,又怎么会那般待我?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那般待师傅?”
我想不通,我怎样都想不通。这想不通才是最折磨我的,究竟是为什么?
“是不是,因为师傅不肯说爱你?”
“是不是,因为师傅想要杀了你的孩子?”
“是不是,师傅哪里做得不对?”
我躺了半年,太过清醒,一遍遍,反反复复的只能想着,我究竟是哪里做错了?
每想一处,我便恨自己一分。
恨自己的无知,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的残忍,最最恨的,是自己的放不下。
我无法做到不去想她,也无法做到去恨她,我甚至,不能够怨她,但是,偏偏又无法释怀。
我每问一句,她便摇一次头,那面上的血都被甩落在地面上,点点滴滴。
“那究竟是为什么?你告诉师傅,究竟是为什么?”我不能想象,我宁愿是我做的错了,也不愿意相信她说的不爱我。
“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师傅不能够,不能够”不能够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