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要离开。”

我这般问她，她却只能哭着摇头，让我无所适从。

果然，还是这样。

还是，这般模样，还是这般，不信任我。

“怀梦，”我终于能够笑着叫出她的名字，“那你为什么回来？你回来又是为的什么？”

是不是，因为知道我快死了，所以才怀着愧疚回来的？

“你是不是，是因为同情师傅才回来的？”

如果，是那样，我该怎么办？

“是不是，因为知道师傅快不行了所以才回来的？”

如果是这样，你便走吧。

这句话，卡在我的喉里，说不出口。

我，一点也不洒脱，一点也，不能说放手就放手。

“不是的，不是，师傅，怀梦没有那么想，怀梦，只是想陪着你，怀梦，现在只是想陪着你。”

那么，现在之后呢？等到师傅死了，之后呢？

我知道，自己现在没有将你绑住的立场了，可是，我放不下，放不下为什么。

“师傅，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而已，你为什么就不肯说？”挨了茶几，压下体内翻腾的气海，“师傅活不了多久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说？是不是，师傅在你的心里，在你的心里”

真的一点也不重要？

怀梦的面上终于现了惊慌，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了身子，仿似要来扶我。

闻素突然叹息了一声，伸手抓了我的手臂，将我拽回椅子上，避开了怀梦扶上来的手。

“你现在不能碰她，念儿这般都是你的错，你却还是不肯悔改么？”

闻素的指尖点在我的额上，让我不能起身，却带回了我片刻的清明。她的声音清冷，却终于不再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