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不得,便放不下。
机书自觉体会不到他们的痛苦与欢喜。
如果,这之中有欢喜的话。
但若是没有欢喜,究竟是什么让这些人,自愿的去追求那难耐的痛苦?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那株小草能因着情却做出伤人伤己的事情来。
不过是,一人对另一人的折磨,不过是,自己对自己的折磨罢了。
他偶尔也会有不真实的感觉。
一向醉心与于权势的三哥,在短短一年的时间,因着桑竹,几次三番的违抗父王的命令,甚至不顾好不容易才抢过来的储君位置。
这是他所认识的三哥么?
那个长他将近两万岁的怜玉,拥有着看透俗世的目光,那是因着时间所累积下来的智慧,却栽在一个不过两百岁的姑娘身上。所谓,千年道行丧,再合适不过。
那个言笑依旧,却已经分不清真实与虚幻的人,单纯的脸上,不再有洒脱。原先总是带着诱人挑衅的眸子,再也看不到亮色,仿佛一扇镀上了琉璃的窗,固守着一个不能实现的梦。
那是,他所认识的怜玉么?
都不过是,情之一字罢了。
谁是谁的劫?
心中妄念丛生,方才有劫。
不过是,一个我愿意而已。
机书仍然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到怜玉的场景,那是在大哥被封为东海储君的宴席上。
他是父王的第十三个儿子,也是最后一个孩子,那时还不过一千岁,在人间便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