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啦,因为快放寒假了嘛。过年事情那么多,我们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了呢。”可是,我发现自己又无法轻易说出口。在她生病的时候,为什么一定要把这个注定会让她难过的消息告诉她呢?
“是、是这样啊……”她似乎没有完全放心,带着点强颜欢笑的忐忑表情。“没关系,我让爸爸给我买手机,我、我给你打电话。”
因为在学校里凌初一算不上活跃,所以我们在教室交流其实不算特别多。但我明白,同班同学这才是我们之间最基础的桥梁。这个桥梁现在一旦崩坍,关系慢慢疏远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
“是呢,是个好方法。”
凌初一似乎松了口气,紧接着又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啊,要是你很忙的话,我、我就不打给你了。”
她是很注意不给别人添麻烦的孩子。
“其实也没什么事,你随时可以打过来。”因为无法满足自己那些卑劣的心愿,我的心情更加低落了。
“惊蛰……”大概还是觉得我的态度有些反常吧,凌初一微微皱起了眉头,反拉住了我的手,“是、是不是你要搬家了?或者、或者是要转学吗?还、还是说你不想、不想再和……”
她似乎因为过度担忧而想到了某些不好的方面上去,泪光在眼角闪烁了。
我赶紧打断她暴走的思维。
“不是不是,既不是搬家也不是转学,更不是不想和你做朋友,你以后一定不要再这样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