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花沐的错觉, 白枕纯粹的爱意就是浓烈到这种地步。惶恐过去之后,花沐生出了新的不安。
虽然之前就有一些感觉, 但现在已经强烈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 尤其是什么都做不了的这些天,白枕对待她完全像是在对待易碎的娃娃一般。
太夸张了。
虽然说白枕本身就是一个谨慎小心的人,虽然说她对自己原本也照顾有加, 虽然说哨兵本就该对向导关怀备至,但果然还是有哪里不对。
这种异样的感觉是从和爱人朝夕相处中察觉出来的,是从对方神态、话语还有肢体动作中显露出来的。
白枕时常显出焦虑紧张、出神发呆、惊惶无措的模样,宛如一只惊弓之鸟。
“其实没那么严重啦,而且也不是怀……”
虽说是虚惊一场,但花沐也不禁心有余悸。生理期迟迟不来的那五天,她到最后甚至已经打算接受现实,努力调整心态,把自己放在一个准妈妈的位置了。
现在回想,心中实在是有几分微妙。
白枕像是怕失去她一般,紧紧搂住她。
“幸好不是,谢天谢地不是。”
花沐摸了摸她的头发,叹气道:“让你担心了,真的没事啦。本来也是,同性的哨兵与向导哪有那么容易怀孕,人家想怀还怀不上呢。”
确实如此,同性哨向之间的孕育概率甚至远不如向导与普通异性之间。
白枕呼吸着花沐颈项间的香气,闷声道:“但那并非没有绝对的可能,是我之前疏忽了。”
花沐听着觉得有哪里不对,心里拔凉拔凉的。
“额,可是之前不都、都没事吗?这次也完全是我们搞错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这次是真的,我实在是……”哨兵的声音带着几分哭腔,显然再次动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