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儿女,终究是无法兼顾。
这三年仿郁回家的次数一只手也数的过来,只偶尔会和嘉树有书信来往。
仿家父母每每路过县丞府,都会在门口徘徊一些时间,盼着能见到仿郁出门。
可仿郁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吃菜吃菜,这个是你爹从山里打来的野兔,可新鲜了。”母亲夹了一块兔肉给她。
仿郁欣然吃掉了,歪着头,“爹什么时候再带女儿去打一回猎?”
男人鼻头一酸,勾起了回忆。“今天就可以,爹爹还带你去酒楼卖。”
“那吃完饭就去吧。”
“我也要一起。”久病缠身的嘉树身子骨还稍显瘦弱、比同龄人矮上一个头,眼里荡出兴奋的光,强烈表示他也要同行。
父亲酒喝多了,一高兴就同意了,完全没感受到脚背正被仿母的鞋跟辗磨。
吃过饭。
仿郁与父亲背上扑兽夹,篓子,匕首麻绳等工具,上了山。至于嘉树,只让他挑了个担子待在荒林外围等着,出来时帮忙抬猎物。
毕竟荒山深处对于他来说还是太过危险。
跟着父亲,仿郁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捕猎大手子,父亲只靠耳朵贴近地面听声音,观察地面上草类植物倾倒方向。就能辨别走兽出没的位置,埋下捕兽夹,一抓一个准。虽然抓到的都是兔子、猹、田鸡之类的小个头,可光就这些已经很能改善一家人的吃食了。
仿郁对荒山深处的猎物越发期待了,猫着腰轻轻深入。
深入了大概五百米,仿郁与父亲同时听见了踏步声,心照不宣藏匿在草丛里,等待猎物靠近。
没等多久,一头毛发/漂亮的小豹子出现在二人视线里,还没有意识到周边的危险。悠闲地走在溪流边,埋下头喝水,正对水面的倒影整理毛发,专注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