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人虽然醒不了，但有的还是能听到周围人的话语。

周林登时红了眼。

后来的一天，当周林恢复得差不多，他在私下里把以前做过的错事都向乔建良坦白了，真心实意地认错。乔建良轻描淡写把这些事都翻篇，告诉他：“往后的路还长，以前的事，都不重要了。”

乔西确实不怎么喜欢周姓母子，可不会表现得太过，尤其是家里有了小乔安以后，更是从未说过一句有关的话，连甩脸子都不曾，毕竟大人间的弯弯绕绕不应该牵扯到小孩子。

在这一年夏天，因为卖假货而人人喊打的周佳琪回来探望周林，当初她进去待了三年，出来以后就本分了不少，为了避风头就出国了，如今在国外还混得不错。现在的她已不像以前那么没脑子，回来了一趟很快又离开。

乔西听人说，周佳琪五年前就结婚了，老公是外国人，夫妻俩育有一个孩子，日子过得还算可以，即使比不得当年风光，可终究还是比寻常人潇洒。

不过只是听说而已，乔西没太关注这些，只要跟自身无关就一律不管。

之后的一天下午，梁玉芷过来了一趟，说是过来看看小乔安，正正赶上傅北在学校开会，乔西留她吃了顿晚饭，除此之外倒没其它的。

晚上，乔西把这事跟傅北一五一十说了，傅北没什么表示。

乔西一边收拾衣物，一边状似不经意地说：“这周末该回大院那边了，我爸昨天还电话问，上个星期都没回去，有空的话我就提前跟他们讲，安安这两天老是念着‘太姥爷’，应该也是想人了。”

这话说得很委婉，一点不直白，但含义明显。

傅北顿了顿，半晌，嗯了一声，说：“行，等这两天忙完。”

有些话不必说得太直接，直接了没意思，没那个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