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许紧跟着进来。
转身间,江怡瞧见她左耳耳背后挂着水珠,应该是洗完澡没擦干净,水珠就在那颗淡淡的痣上,不知怎么地,她连犹豫都没有就直接抬手,轻轻将水珠擦掉。
平滑微热的指腹触到耳背后时,段青许明显敏感地顿了下,薄唇阖动,眸光的平静之下是暗潮涌动。在江怡收回手前,她先退开半步,主动拉出距离。
“那里有水没擦干净。”江怡解释,说着,不自觉搓搓指尖,适才沾到上面的水一会儿就干掉,无影无踪。
段青许嗯了一声,态度不咸不淡。
不知为何,江怡感觉她似乎在有意远离自己。
兴许是想多了,段青许性子本就这样,她要真像其他人那样才是不对劲。思及此,江怡不再乱想,转身捣鼓了会儿书本。
段青许端正坐在桌前整理文档。
她偷偷瞥了眼,缓和气氛说:“你明天课多么?”
细长的手指点了几下,而后停住,段青许淡然回道:“满课。”
江怡了然,想起青协群里的通知,问:“下个星期残联那边举办运动会,在郊区宣和村对吧,集体坐校车过去还是自己过去?”
“你报名了?”
“嗯,最近课不是很多。”江怡颔首,英语青协一贯懒散成性,群里发完通知没人愿意报名,她是唯一一个主动报名的,另外那个是直接指定的。
“在天成体育馆那儿,离学校比较远,坐校车过去。”段青许道。
“时长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