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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贯自持,此时此刻还算理智,不论对方做什么,就是不予回应。

手指被缠得愈发紧,江怡几乎用尽了全力握着她,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偏执意味。

她不会去细细分辨那究竟是什么,沉默地克制着。

黑夜将情绪无限放大,把两人裹挟在其中,谁都不出声。

许久,江怡松力,放开她,但没退开。

她亦一动不动。

升温天的夜晚烦闷,燥意在空气中蔓延,压抑得很。江怡攀住了她的后颈,凑上来,若有若无地挨着她的薄唇,低低道:“段青许,说话——”

……

这一夜最后在相互沉默中度过,空调的冷气开得很足,20c,没人去调动。

第二天气温不减,天气预报显示今天的最高温度比昨天还要高一度,段青许七点四十之前离开宿舍,江怡八点半起来,洗漱,去食堂吃早饭,然后去图书馆呆到吃午饭,中午回宿舍午休。

少有的,段青许也回来了。

谁都不提昨夜的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切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下午,外教临时通知组里的人开会,说得这么正式,其实就是布置任务。这些外国来的老师一般很注重私人时间,包括这位在中国呆了多年的赵知老师,之所以让大家周末下午出来,是因为下个星期他要出差。任务就是让大家做调研写报告,题目自选,时间一个星期,总计十个平时分,下周一做ppt陈述最终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