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浴巾睡一晚,明早起来肯定硌出红印子。
这种时候直接把江怡塞被子里,别管那么多才是正确的,但她没有。
但即便江怡醉醺醺的,也不能做得太过。
她等着江怡做决定。
江怡趴着没动,手抓住了睡袍。
段青许了然,把睡袍给她穿上,再将浴巾扯掉,整个过程没做任何不该做的事,更没多看。江怡喝多了,她没有,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心里很清楚。
克制是最后一道底线,越距了,就跟那些捡漏的下三流没什么两样。
把人放床上,盖好被子,守在一旁。
杜源半个小时前就发消息问她们到了没有,毕竟大晚上的,安全第一。段青许简单回复两句,将手机搁一边,然后把灯关了。
兴许是身上热,兴许是醉酒难受,江怡折腾得很,推被子,喝水,直到将近四点才消停。
段青许乏累不堪,白天学院里一大堆事要做,临到傍晚开车去接人,之后忙到现在,她躺下阖眼养神,怕江怡还会再醒,打算过两分钟再走。
可这一闭眼,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睡相不老实的江怡已经趴到她身边,清香满怀。
外面的天还是黑魆魆的,月亮隐进了云层里,主卧内光线十分幽暗,江怡睡得死沉,无意识地把长腿和手臂都搭在她这里,整个人都快缠在了她身上。被子盖着,两个人挤在一处睡,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热,段青许将被子推开些,抬手想把江怡再推开,可到底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