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是困倦,没多久昏沉沉睡过去,再次醒来时是家里的阿姨让起床吃午饭。
虽然没什么胃口,但还是爬了起来,一大桌子菜就随意吃了两口,然后没精打采地上楼继续躺尸。阿姨只是个做饭打扫卫生的,见她状态不对亦不多嘴问,干好自己分内的事就行。
事情陷入了僵局之中,郑云不愿意谈,江怡更不知道从何说起,母女俩一见面都说不了两句话,有几次郑云都走到她面前了,嘴巴嗫嚅着,但终究还是没开口。
郑云的反应还算平和,目前来看没做任何激进的事,只是不愿意提及这个而已。她现在就是潜意识里想躲避,不愿直面,像在自我麻痹,好像只要不公开谈这件事就不存在一样。
江怡也是慌乱迷茫的,在无声的拉锯中她处于非常被动的位置,自个儿都不知道到底是该安慰郑云还是该先直接谈一谈。
等到周一那天,两方的长辈都不在家,她去隔壁找了段青许,一进门就把对方紧紧搂住不放。
这阵子江怡的状态很不对劲,不用问,段青许都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她任由这妮子抱着,顺手将门关上,拍了拍江怡的后背,安抚地说:“没事,别急——”
江怡把脑袋埋在她颈间,一声不吭闷着。
她是真的难受,出柜的硝烟都还没燃起来,就已经觉得非常压抑了,一个人憋了这么久,不论做什么都无力得很。
闹是最不明智的方法,只能等郑云什么时候想谈了,好好交流一番。
段青许抚着她的背,静静抱着她站了会儿,两分钟时间又把人带到床边,拉到自己腿上坐着。
“没事。”她再次轻声细语地安慰,“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