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诏是诏,密诏便不是诏了?江舟,你今日不将营门打开,将孤好好地迎进去,来日朝中,孤必不与你罢休!”明苏恼怒道。
江舟为难,他到任不过半月,营中还有许多事未收拾,且这回换任,还有不少将军未到任,营中乱糟糟的。
若是信国殿下居心不轨,放她入营,无异于纵虎入羊群。
可若是当真有密诏,也不是他能耽搁得起的。
明苏与了他片刻计量轻重,但并未容他仔细思考,高声嚷道:“好啊,孤早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却没想到不过半月,江指挥使便已自大至此了。这密诏,不传了,横竖不过一通罢,孤怕什么!”
说罢,转身就要走,顾入川适时道:“殿下且慢。”
明苏已转过身,闻言回头睨了他一眼。顾入川压低了声,对江舟道:“指挥使何以与信国殿下过不去?她的性子,最好争个颜面,您……”又不是不知道。
他说下去,又道:“卑职看过了,营外至多不过数十人,咱们大营中却有四十万精兵,怕什么?
最要紧的是陛下的密诏,密诏若不能宣,耽搁了事,谁能吃罪得起?”
江舟一听,像是被鼓励了一通,心道。也是,数十人对数十万,怕什么。
可他还是隐隐觉得不对,信国殿下强横任性不假。
可她却能与二位皇子相争而不落下风,这样的人,哪里是面上看起来那般简单的。
江舟不语,好似全然未理会顾入川的话。
明苏的脊背已被汗湿了,紧张不已,今次来,是身家性命都搭上了,若不能成,便只有一条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