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记得,当年段子把他带到这座城市的时候,他曾经发誓要效忠秦家,永不背叛。
段子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翕动了下唇,鹰迪了解他,弯下腰去,将耳朵贴在他的嘴边,段子沙哑呜咽不清的说:“老房子地窖下,有、有……东西,如果真的到……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你拿出来保命。”
鹰迪身子一僵,眼圈立马红了:“哥,你以为我会扔下你么?”
段子摇了摇头,他的喉咙像是火烧一样痛,“我……这就是我的命,你、你永远不能背叛。”
他的眼睛像是钩子一样盯着鹰迪,呼吸急促,一直到鹰迪点了点头,他才松了一口气,身体放松下来,简单的动作,一身的汗已经打湿了衣服。
人,有的时候被击溃的并不是身体上的疾病,而是精气神儿。
精气神儿一没了,再想要恢复如初,难于上青天。
门口,角落里,一直偷听的刚子深吸一口气,贴着墙缓慢的离开,不发出一点声音。
……
阮漪涵晚上的时候,有一些应酬,她原本最讨厌这些的,现在却不得不挂上虚假的笑,在酒桌上迎来送往。
有些事儿,在这之前,她认为自己从来做不出。
可人一旦把自己逼到倔强,就会突破底线,一而再的向前。
阿离站在一边,她心疼的看着阮漪涵,阮漪涵的酒量她是知道的,现在已经到了要醉的边缘了。
她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裙,千姿百媚,一颦一笑之间,像她,又不像是她。
一直到宴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