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懿漫不经心地吐出几个字:“我是说,跑得。”
方若桦微愣,被戳中笑点,突然笑得停不下来。
傅斯恬一无所知,她抱着球回到那对母子身边,又认真地道了一次歉,在那个区域假装挑了一会儿东西,终是没忍住再朝时懿刚刚所在的地方望去——
哪里还有时懿的影子。
她真的没有认出自己。傅斯恬确认了这件事。
甚至……她应该都不记得自己的存在了吧。
对自己来说,时懿是特别的,是她的怦然心动,她的心心念念。
可是对时懿来说,自己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童年旧识。
其实这很正常,甚至 ,这应该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可控制不住的,傅斯恬还是失落了。
这份失落一直持续到晚上她们开大学第一次班会。
班会是早上注册的时候就通知了的。下午的时候整个宿舍六个人都到齐了,两个5班的,4个6班的,6班的4个都是省内的,2个宣城的程佳珞和罗茜还是老乡。刚开学,大家谁都怕落单、怕融不进宿舍,所以晚饭是六个人一起在食堂吃的,吃完后,大家亲热地手挽着手,排成一字去的学院。
她们到的时候,分配给她们班的晚自习教室已经稀稀落落地坐了一小半人。
匆匆地扫一眼,傅斯恬没有看到时懿。张潞潞拉着她在前排空着的座位上坐下了。傅斯恬不好意思频频后转寻人,只心不在焉地和周围的新同学们寒暄着,眼神一直注意着门口进出的同学。
可直到戴着眼镜、有些秃顶的班主任都进班了,傅斯恬也没看到时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