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理智分析,如果时懿加她是有聊天的兴致的话,是不是应该会主动先说话的,没有先说话,是不是说明可能只是今晚活动过后的礼貌一加?况且,现在已经十一点了,时懿会不会发了申请就睡下了?又或者,即将要睡了?
如果时懿急着睡觉,她拖她聊天是不是太不识趣了?可不多聊两句,这次把关于月饼的事说掉了,下次她们再聊天又该是什么时候?
最重要的是……她盯着手机屏幕边角陈旧的裂痕想,她究竟是不是应该理智一点,不要总想着靠近时懿,不要靠时懿太近。
屏幕因为太长时间没有操作暗了下去。黑暗中,傅斯恬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算了。好像怎么想,都不好。
明明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可因为对象是时懿,她平白生出了许多的顾虑。
今天的快乐已经足够多了,就这样收尾,应该要满足了。不要贪心,就不会有不被满足的失望。
她闭上眼睛催眠自己睡觉,可手却紧紧攥着手机不肯放开。只要手机有一丝丝的响动,她一定能马上察觉。
但手机就这样再没有动静过了。
傅斯恬翻来覆去,难以成眠。脑海里一会儿是幼时童稚的时懿,一会儿是高中时冷静发言的时懿,一会儿是,晚上对着她微微一笑的时懿。
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的她啊。不知道过了多久,程佳珞的鼾声小下又大起,校园外路过的醉汉的喧闹声出现又消失,傅斯恬终于得到了解脱,迷糊地陷入了沉睡。
天光大白,傅斯恬在远方广场如常传来的六点半的音乐声中醒来。设的闹钟时间还没到,傅斯恬抬起手,解锁手机屏幕,准备取消闹钟,却鬼使神差地先点开qq查看消息。
除了每日的系统推送,什么消息也没有。
果然。傅斯恬也说不上失落。她定定地看着时懿的头像,眼神很软,在心里和她说了声“早安”,翻身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