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快出生的时候,我妈达到婚龄了。我爸想回去偷户口本出来结婚,我妈没同意,她和我爸说她不想用这种方法进门、不想一辈子都得不到我奶奶的认可,我爸就信了,结婚这件事就搁置了下来。”
“那实际呢?”时懿一语抓到重点。
傅斯恬眼底有淡淡的温柔:“实际应该是我妈觉得太耽误我爸爸了,想给他留一条退路。”
时懿意外又不算意外,发出无奈的叹息:“我知道你的傻是遗传谁了。”
傅斯恬勉强笑了一下,用额头蹭她的下颌,不满:“你骂我妈妈哦。”
时懿把玩着她腰上的睡裙带子,有恃无恐:“怎么?你要和她告状吗?”
傅斯恬笑了笑,默许了她的嚣张。她抬手覆在时懿的手背上,继续说:“所以,我爸妈实际上没有结过婚,我妈是未婚生子的。我曾奶奶不高兴我爸爸不能给我妈妈名分,就要我随妈妈姓。好像也是为了气我奶奶。因为没正式上户口,姓什么都没关系,而且我爸爸觉得理亏,就答应了下来。”
江存曦,就这么诞生了。
“他们听起来很相爱啊。”时懿想问,那后来发生了什么。她爸爸现在听起来还是很难和传闻中那个凶神恶煞的“杀人犯”联系起来。可是,她怕戳到傅斯恬痛处。
傅斯恬眼神暗了下去:“开始,总是美好的。”
“后来我出生以后,两个人确实有过一段美满踏实的日子。到我两三岁的时候,我爸爸认识了一个朋友,邀请他一起盘个店面做生意。我爸踌躇满志,我妈不忍心泼他冷水,就同意他把所有的积蓄都投进去了,还另外借了一笔钱,结果,他朋友骗了他,他们血本无归。我爸接受不了,就每天早出晚归,想要找到那个朋友、追回那笔钱,结果人没见到,还被打了一顿,羞辱了一番。从此,我爸就一蹶不振,变得偏激、疑神疑鬼、谁也不信。我妈为了生活、为了还债,又去朋友的舞厅卖酒了。邻居风言风语,我爸接受不了,两个人开始经常吵架。我爸觉得我妈就是嫌他没本事、赌咒发誓说他一定会混出个人样给她看的。结果他借高1利贷去赌1博,越欠越多,还交了一群狐朋狗友,染上了毒1瘾,彻底没了人样。再后来……他就因为毒1瘾犯了,抢劫时过失致人死亡,被抓入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