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恬立刻调整出了能让时懿最舒服的姿势。
“我好久都睡不好觉了。”时懿的声音带着疲惫。
傅斯恬说:“不怕,我在,你安心睡好不好?”
时懿说:“你在,我更怕。”
傅斯恬身子僵住了。
时懿低缓地说:“我怕醒来你就走了。”
这些事完全清醒的时候她永远都很难说出口。
“我买了好多只小兔子,可是每一只都不是你。它们抱起来都好冷好冷啊。”
从一开始的想买却压抑着不买,到后来的自欺欺人,骗自己和傅斯恬没关系,只是喜欢兔子,想买就买,只有她自己知道绝望是怎样一点一点侵蚀过她的血肉。
“我有时候做梦会梦见你回来了。你一只只捡起小兔子,和我说你很喜欢它们,你想和我们一起生活在这个小兔之家。我每次都很开心,可开心着开心着我就会醒过来。因为我总会意识到,都是假的。你不会回来了。”
梦里有多狂喜,醒来就有多痛苦。
倒不如一直清醒。
傅斯恬回抱着她纤柔的身体,泪水再一次打湿眼眶。
“不走了。时懿,我回来了,我再也不走了。”她哽着嗓子承诺。
时懿不相信:“天会亮的。”
傅斯恬亲她头顶的发,“那我也会在的。”她心疼得发颤,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笃定:“壹壹,我确实想和你生活在一起。不管是梦里,还是这里,我都会一直和你在一起的。”
“你安心睡觉,明天天亮了,我就搬过来和你一起住,好不好?”
时懿搂紧了她,半晌才应:“好。”
傅斯恬便揉了揉她的发,准备就着这个姿势等她入睡。
没想到,不过一会儿,她颈下传来了湿润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