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朔风:有门铃不会按吗?大半夜砸门不挨骂才奇怪。

芝芝翻出纸巾撸了撸鼻涕,继续哭诉:“我以为王建飞出去找你去了,就窝在你家门口等着,谁知道王建飞居然在家睡觉!快十点了才起来去上班!我俩在门口吵了半天,他喊物业把我赶了出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你知道我有多丢人吗?!”

顾朔风:你在派出所大喊大叫哭哭啼啼不是更丢人吗?

徐汀兰温声细语地安慰着芝芝,顾朔风怕她一时冲动说了实话,不时在旁边提醒着。

芝芝哭,徐汀兰也抹眼泪,两人煲了一个多小时电话粥,总算哄好了马王奶奶,这才挂了电话。

徐汀兰的眼角鼻头都擦得红彤彤的,她丢下手机起身去洗手间洗脸。

还没刚走两步,手机就嗡嗡震了起来。

她又折了回来。

屏幕上跳动着“老公”两个字。

徐汀兰按了按胃口,突然有种想吐的冲动,曾经这两个字是她最甜蜜的称呼,如今却让她觉得恶心。

她掐断电话,先进了通讯录删掉了王建飞的号码,刚操作完,第2通电话又打不进来,只是恶心的称呼不见了,只剩下冰冷的数字。

徐汀兰果断关机。

芝芝担心地发了一夜短信,还跑去派出所报案,她亲爱的丈夫却安安稳稳一口气睡过了头,根本不担心她一个独身女人深夜外出会不会危险,也不担心她那区区两百块够不够用,只会气急败坏地发那些威胁咒骂的短信。

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听见他恶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