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朔风扶着门边,似乎更往后缩了缩,“不是突然,我早就……喜欢你了,只不过,以前是崇拜,现在是……爱。”
“早就?”徐汀兰微微睁大眼。
顾朔风隐在卧室暗影中,像个羞涩又胆怯的小女人,偷瞄了她一眼,赶紧垂下眼睫,话还没出口,脸已经粉到了耳朵根儿。
“这个……说来有点话长。”
“没关系,你说,我听着。”
“可是芝芝……”
顾朔风看了眼遥远的茶几,沙发挡着,并看不到关了静音的手机跳动着老太太的号码,屏幕刚灭,芝芝的号码又跳了出来。
徐汀兰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道:“她的性子我了解,她要真有急事,哪怕我关机,她也会一个接一个不停的打,这会儿没打,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说吧。”
顿了下,徐汀兰微侧了侧身,“不然咱们去沙发说?”
顾朔风轻摇了摇头,“还是这样吧,感觉……更好开口一点。”
她几乎已经全都缩到了门后,只剩半只扶门的手,还有遮了大半的脸。
徐汀兰了然,微点了下头:“好。”
顾朔风抿了抿唇,低垂着眼睑,娓娓诉说着埋藏了多年的心事。
“我从小就……特别喜欢画画,但是爸妈觉得画画就是歪门邪道,平时偶尔在家画画还要挨骂,说我不好好学习,更别提专门帮我报班。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所以每节美术课都很认真的听,然而并不是每个老师都很认真的讲,他们大多就像应付差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