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她也就想想,就算再来一次,她还是要主动承认这件事的。

芝芝转回身,两手一块儿牵起徐汀兰的左手,轻轻摇了摇,喵星人似的撒娇。

“对不起嘛,我原本只是想帮你出气,谁知道会牵连到你爸,我错了,我赎罪,我从现在起天天扎根医院伺候老爷子,你就原谅我吧……”

徐汀兰原本想佯装生气吓唬吓唬她,可看了眼玻璃窗里老爷子的液体真的快滴完了,抬手点了芝芝额头一下。

“你想扎根医院自己扎去,我爸反正是很快就会出院的。”

芝芝笑眯眯摸了下还残留着指尖体温的额头,“对对,老爷子很快就会康复的!”

徐汀兰伸手拧开了门把手,往病房里进,芝芝突然探手拍了下她的肩。

徐汀兰回头,眼神询问“怎么了”。

芝芝已收起了所有小表情,一脸正色道:“我刚才说的,你往心里去一去,咱们不害人,可防人之心必须得有。”

徐汀兰滞了下,柔柔一笑:“好。”

咯吱吱,两人进去,门关上了。

走廊里依然人来人往,护士揣着收费单一个个病房送,家属举着手机边走边大声讲着电话,病人歪着身子坐在轮椅上有气无力地被推去电梯间,骨碌碌的轮子声传出去很远。

走廊尽头,朝阳透过落地大窗斑驳在雪白的墙,一只长尾灰雀拍打着翅膀飞过窗前,朝着不远处的车水马龙低空略去。

十字路口,红灯灭了,绿灯亮起,王建飞缓松离合,随着车流穿过路口。

“她那些画值不少钱呢,我的那些存款根本买不了几幅,你这法子能行吗?而且,你就不怕她告你敲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