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不耐烦地蹙眉晃了晃手,“我说了,要诚意,有点诚意好吗?”

王建飞恼恨道:“我不是已经说了我错了吗?你还想怎样?!”

芝芝耸了耸肩,“我能想怎样?我只不过希望道个有诚意的歉而已,这很过分吗?你让大家说说,你,王、贱、飞!背着老婆外、遇!还家、暴!只是让你道个歉,过分吗?”

“你小声点儿!”

王建飞下意识看了一圈儿,大家都在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不管有没有鄙视他,至少在他看来,到处都是鄙夷的目光。

王建飞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大的屈辱,脑中嗡嗡作响,偏芝芝还故意更大声吆喝。

“我为什么要小声?敢做不敢当?你还是个男人吗?怕丢人你就别干丢人的事!你这会儿觉得没面子了,早干嘛去了?”

王建飞终于彻底绷不住了,瞬间爆发,随手抓起桌上的铁艺花瓶,照着芝芝就砸了过去!

“小心!”徐汀兰大惊失色,下意识拽过芝芝护在身后。

当啷!

花瓶砸在脚边,咖啡厅刹那鸦雀无声,只剩华尔兹还在流淌着悠扬的旋律。

一直沉默不语任芝芝发挥的徐汀兰彻底沉了脸,那是王建飞认识她六年来从没见过的冰冷神情。

芝芝反应过来,气得柳眉倒竖,伸手就要去抓另一张桌上的花瓶,想来个如法炮制,砸死王贱飞那个狗杂种!

徐汀兰瞟了一眼泛着红光的监控摄像头,拽住芝芝没让她够到花瓶,推着她从一旁卡座绕过,径直朝门口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