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气得银牙差点没咬碎。
“什么玩意儿!贱人!”
徐汀兰勾了勾唇,无声地笑了下,烧红的眼眶里干涩地挤不出一滴眼泪。
她掐断电话,又拨了一个过去。
陈希瑶打开包又看了眼,迟疑了下,接了起来。
“怎么了汀汀?在芝芝老家还好吗?”
徐汀兰张开开裂的唇,还没开口,先是一阵控制不住的咳嗽。
“怎么了?怎么在咳嗽?生病了吗?”
马路对面的陈希瑶收回了招出租的手,眉心似乎也蹙了起来。
徐汀兰闭了闭眼,按了按胃口,扯着那嘶哑的让人不忍去听的声音,一字一句道:“我……发烧了,咳咳,难受,你……能来接我吗?”
“你在哪儿呢?”
“我在老家车站,咳咳,马上就坐车回家,大概……两个小时后到。”
不需要任何伪装,徐汀兰嗓音嘶哑,有气无力,不时还夹杂着咳嗽。
陈希瑶在路对面按住额头吐了口气,问道:“芝芝呢?没跟你在一起?”
“芝芝还有事,我……咳咳,不舒服就先走了。”
对面沉吟了片刻,道:“我现在有点急事,可能过不去,不如这样,你到了之后先自己去医院,等我忙完了去医院找你。”
徐汀兰笑了,声音轻到只有近在咫尺的芝芝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