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没理他,歪头看了一眼计价器上的时间,“最多等到5点!5点不来他们肯定不会来了。”
“五点……咳,半。”
没有等到五点,更没有等到五点半,四点半不到,徐汀兰就已经烧得说起了胡说。
一会儿说牙膏还在锅里,记得放盐。
一会儿又说排骨飞上天了,石头砸不到。
芝芝哪儿还管得了那么多,催着司机赶紧把她送到了医院。
到了医院一通忙活,多亏了司机人还不错,也或者是包的车怕她们跑了剩下的一半钱不给了,总之跑前跑后帮着挂号缴费什么的,倒是帮了不少忙。
好不容易安顿下来,退烧针也打了,液体也挂了,司机坐等给钱,芝芝现金不够,只能出去取,可她不放心徐汀兰一个人,又承诺了多给司机一百,让司机等到输完液。
大雨冲走了暑气,本就开了空调的医院更显得凉气逼人,透明的液体一滴滴输入徐汀兰隐着青色血管的手腕,那烫红的皮肤缓缓褪色,越褪越苍白。
突然的一声炸雷,所有人都下意识看了眼窗外。
雨更大了,倾盆如瀑。
天更黑了,伸手不见五指。
路灯还没亮起,仅靠私宅的几盏小灯,根本起不到多少作用,整个城市死气沉沉,彷如黎明未至黑暗未退路灯却准时熄灭那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刻。
城市的另一边,陈希瑶高高在上地微仰着下巴,高跟鞋拔高了她本就高挑的身形,在矮肥矬的赵喜凤面前,真的是居高临下的俯视。
“还有最后五分钟。”
赵喜凤气得浑身发抖,几次扑上前想打陈希瑶都被民警拉住,除了破口大骂那些器官词汇,丝毫拿眼前的女人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