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忐忑不安地紧跟着她,看看她白村衣上斑斑的血迹,再看看她手上已经浸出猩红的雪白毛巾,咬着唇攥着手,脑中乱作一团,慌张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你不是说只是想把她找来问清楚的吗?怎么…怎么会弄成这样?“

“我既然问你要了那些药,就不可能只是单纯的问问。”

徐汀兰一路疾走,发丝扑簌在脸侧,冰白的面容沉如雪霜,看上去冷静持稳,可那眼底蔓延的焦躁在这个勃知她一切微表情的芝芝面前,根本无可遁形。

芝芝紧赶慢赶追着她的步伐,“可你这样是犯法的,你就不怕她告你?”

“她不敢。”

“你怎么知道?“

“告了就是鱼死网破,她可以笑看我们全家网破,却不能放任自己鱼死,她还有大把的年华,还有孩子。”

芝芝个子矮,仰头望着徐汀兰的下颌线,那看了多年总是温婉优雅的线条,如今却冷肃的像是变了个人。

虽说她条理清晰临危不乱是好事,可芝芝却不安的只想放声大哭。

她不喜欢这样的徐汀兰,让她陌生,让她害怕,这根本就不像她爱的那个兰兰。

徐汀兰一路拐进附近的村子灌了汽油,又折返回来蓄满油箱,带着芝芝一路开去了王建飞家。芝芝看着她砰地关上车门下了车,紧追几步追上来拽住了她。

“你这是要干嘛?“

“找王建飞。“

“找他干嘛?“

“你猜王建飞是要钱还是要人?”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