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栖烑吓得转身就跑,她不懂,她都变成人了,为什么他们还要打她?
这么想着,视线不由落到自己手上。
哪里还有什么手?不知什么时候,白嫩的小手再度变成了兽爪。
晃了晃尾巴,果然感觉到了草叶刷过的沙沙。
那人没有骗她,果然只是暂时隐藏,且不能离那人太远。
小栖烑咬了咬唇,身后庄稼汉们依然穷追不舍,不时有石块砸过耳际,她想起了这些年凄惨的过往,想起了一次次在死亡边缘徘徊。
便是逃了又能怎样?不过是继续东躲西藏的日子,挨冻受饿倒无所谓,只怕哪天又被人抓了去,要么死得更惨,要么生不如死。
栖烑虽小却不傻,太艰深的不懂,趋利避害的本能还是有的。
她果断放弃逃走,扭身改了方向,朝着远处山峦直奔过去。
已回了烟霞峰的顾朔风,借着小栖烑头上的发带感应了下她的位置,唇角隐约浮出一丝笑意。
她故意把栖烑丢得远远的,便是给她机会让她试着逃一次,逃完了死心了,再心甘情愿折返回来,一劳永逸,省得她像原剧情那样,三天两头折腾逃跑。
望山跑断腿,这话一点儿不假,小栖烑一口气跑到天黑才到了山脚。
山脚下立着一座石牌坊似的巨门,说是门,并没有门扇,只有四根石柱撑着两层石雕牌匾,匾上偌大的“清平宗”三字流光溢彩,远远便能看到,彷如指路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