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是不能的,相处了这么些日子,明煊的说一不二小栖烑还是颇有体会的。

小栖烑乖乖分两次将五百张白宣抱走,她素来 最懂审时度势,知晓眼下顺从是最明智的选择,况且,这是修炼用的法诀,多抄一抄并没有什么坏处。

小栖烑瘸着条胳膊,每日下了早课便是抄字,先是拓抄,再是比抄,最后闭着眼都能信手拈来,用了不过短短五日。

然而还是太多了,每日挑灯至深夜依然抄不完。

六七岁正是贪睡的年纪,整日睡眠不足,难免课上打盹。

这日小栖烑又被长老点名,罚站了整个早课,下了课打着呵欠抱着《婆罗经》往云梯去,廖凡在一旁心疼地直唠叨。

“抄不完便放一放,睡不好早课便上不好,岂不是更得不偿失?实在不行你求一求师尊,让她给你少一些,五百遍,实在太多了!”

抄法诀这事自然不是小栖烑说出去的,她也没嘴可说,而是扈兰鸢为了彰显自个儿更受明煊宠爱,故意到处宣扬的。

如今人人都知明煊待栖烑十分严厉,却完全没有按照扈兰鸢所想那般发展。

“严师出高徒,明煊仙尊待栖烑是真好!”

“明煊仙尊一向淡泊,无论对谁仿佛都不怎么上心,连兰鸢师姐都没怎么指点过,偏对栖烑一人独好,也难怪兰鸢师姐心中不满。”

“这如何比得?兰鸢师姐不过是因着万清诀才被收为关门弟子,栖烑却是师侄媳,孰近孰远还用想吗?”

“兰鸢师姐也不知怎么想的,师尊偏向师妹,她不藏着掖着,还到处去说,生怕旁人不知自己不得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