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职保姆这么久的扈兰鸢早已习以为常,顾朔风这边话音还没落,那边光痕已扫过栖烑。
“咦?怎么身上还是湿的?这是……弱水?”
弱水任何法诀都无法烘干,只能自然干。
对啊,这是弱水,她都气糊涂了。
顾朔风头也不回进了妄熄阁,水袖一甩,房门重重合上,携着她最后一句飘进院中。
“跪至衣干再进来。”
跪?
常年被炼药师按在地上摩擦的小栖烑对跪毫无压力,扑通就跪了下来。
扈兰鸢却是瞪圆了杏核眼。
这,这到底怎的回事?栖烑到底做了什么师尊这般生气?还得师尊半夜去捞人?
看样子是先把栖烑关进了毗娑池思过,这又罚跪,这这这……这难道真是心诚则灵,她这阵子天天扎小人诅咒栖烑,这真就灵验了?!
扈兰鸢看了眼浑身湿淋淋跪成一滩烂泥的小栖烑,说不清是惊喜还是惊吓,心情有点复杂。
跪是跪得,可从未有人教小栖烑站有站样坐有坐样,跪也要跪得有骨气,得是收腹挺胸脖子梗这样,她是怎么舒服怎么跪,跪着跪着干脆就歪躺着闭上了眼呼噜呼噜睡着了。
还敢睡?!
顾朔风隔窗望了眼弯月懒星,微眯了眯眼。
罚跪没有暴风雨怎么能彰显矛盾冲突戏剧性?
顾朔风想起了工具人驰钰。
驰钰是金灵根,变异的话就是雷灵根,换而言之可以招雷降雨,虽然比不过水灵根那么信手拈来,起码是可以做到的。
她掐了个传讯灵符直飞静思峰。